慎守其真,再读庄子,真为烂漫深
慎守其真,隶书、白文印

慎守其真,隶书、白文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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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庄子·杂篇·渔父》:非其事而事之,谓之总;莫之顾而进之,谓之佞;希意道言,谓之谄;不择是非而言,谓之谀;好言人之恶,谓之谗;析交离亲,谓之贼;称誉诈伪以败恶人,谓之慝;不择善否,两容颊适,偷拔其所欲,谓之险。此八疵者,外以乱人,内以伤身,君子不友,明君不臣。
不应该自己做的事情却要去做,贪多求全;言辞无人理会还要上前滔滔不绝,逞口舌之利;顺者对方的口味讲好听的话,阿谀奉承;喜欢说别人的坏话,谗言诽谤;搬弄是非挑拨离间,狡窃为害;怂恿作恶坐观自毁,阴邪奸恶;不问是非八面玲珑,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,用心险恶。有这八种毛病的人,对外搅乱别人的事业生活,对内耗损自己的心志意气,有修养的人不屑与之为伍,贤明的君主不肯与之共事。
眼中只有利益得失的人,不在乎通过各种取悦他人、勾心斗角、谄媚龌蹉的手段,甚至还会得意洋洋地卖弄获得得残汤冷炙,不以为耻反以为荣。这就是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,阎王好见小鬼难缠。将这些手段当成了不起的智慧,四处炫耀散播,居然还形成了一门所谓厚黑学。假如蛆虫、屎壳郎、清道夫能言语,必定会大大赞同这些智慧,但人类并不是食腐的寄生虫,至少大部分人不会想要这样。人们讨厌这些行为的原因,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为了目的的不择手段,更在于他们对他人、组织、事业、社会的寄生与破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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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谓四患者:好经大事,变更易常,以挂功名,谓之叨;专知擅事,侵人自用,谓之贪;见过不更,闻谏愈甚,谓之很;人同于己则可,不同于己,虽善不善,谓之矜。人有畏影恶迹而去之走者,举足愈数而迹愈多,走愈疾而影不离身,自以为尚迟,疾走不休,绝力而死。不知处阴以休影,处静以息迹,愚亦甚矣!谨修而身,慎守其真,还以物与人,则无所累矣。今不修之身而求之人,不亦外乎!”
做事的四种祸患:好大喜功,大搞可有可无的形式主义表面文章,虚弄功绩邀取名声,折腾烦扰;专横跋扈,强取豪夺刚愎自用,贪得无厌;知错犯错,气焰嚣张为所欲为,凶狠顽固;顺者昌,逆者亡,但凭喜好,骄横自恃。有个人害怕影子与脚印,他不停地奔跑想要甩掉影子与脚印。却不明白奔跑得越快留下的脚印就越多,走的再快影子都不会落下半步,反而以为是自己跑得还不够快的原因,奔跑不休直到力竭而死。他不知道只要处在阴影之下,自然就没有了影子,不懂得静静地坐下来,自然就不再有足迹产生,这就是愚蠢吧!谨严小心修习自身,慎重持守对本真的敬畏,并以此对待一切事物和他人,自然不会让自己疲于奔命不得解脱。现在你不去修习自身,却请求别人来救赎,岂不是舍近求远!
我们嘲笑别人想要逃脱影子的愚蠢,却看不到自己因为害怕失去、害怕比别人少、害怕未来莫须有的恐怖,让自己殚精竭虑左冲右突、背负沉重的债务、抛弃内心的尊严良知。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会明白,那些害怕失去的、与别人攀比的、未来恐惧的事与物、名与利,不过都是梦幻泡影一般的东西,即便得到了也只会让自己更加空虚而已,这种愚蠢并不比那个害怕影子的人高明一丝。停下脚步,闭上双眼,一切都会烟消云散,不同只在于时间的早晚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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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长吟》
唐 · 杜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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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渚翻鸥戏,官桥带柳阴。
花飞兢渡日,草见蹋春心。
已拨形骸累,真为烂漫深。
赋诗歌句稳,不免自长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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